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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死者对生者的访问》一天,叶肖肖乘上了一辆公共汽车,在车上,他发现有两个小偷正在行窃。叶肖肖英勇的揭发了小偷的罪行,然而,被偷了钱包的人竟然没有胆量站出来认领失误。两个小偷见状便十分嚣张起来,他们对叶肖肖拳打脚踢,直到叶。
《一个死者对生者的访问》别名: 怪圈里的女人 / 死者の訪問(日) / Questions for the Living中国大陆,该片制片国家/地区为 中国大陆 。语言对白 汉语普通话,最新状态高清版。该片评分 1.0 分,评分人数859人。
1.刘素刚老师根据真实故事编写出《一个死者对生者的访问》,话剧是荒诞性的,电影赋予了其哲理性。
2.尝试对原来中国电影规格化模本化的突破,《死者》这种灵魂拷问的形式可能是一个突破的机会。
3.时代不同观影接受程度的变化:文化艺术应该百花齐放,不一定要按照一个规格。最想告诉观众去挖掘自己观片的感受与想法。
4.改造舞台戏,注入三个空间:历史空间(西安半坡村、城墙,做1:1的兵马俑),现实空间,幻象空间(死者的访问)。
5.副导演秦川,贡献了很多想法。摄影师赵非,张艺谋同班同学,与伍迪艾伦合作了几部电影,在《死者》中拍出了强形式感。
6.女性形象鲜明(敲鼓、恬恬、女警),男主不是鲜明的阳刚形象,不自信,要他木讷的状态。导演跟男主扮演者常兰天的“博弈”,经常敲打他,让他进入不自信的状态。女主扮演者林芳兵,要她进入孤独的状态,还因此误打误撞开除了现在知名歌唱家谢东。
7.西柏林电影学术研讨会,称其为中国难得的“哲学电影”。
8.《死者》后两年没有拍电影,到后一部作品《过年》风格变化很大,黄导创作的分水岭,是电影史上一次重大的艺术探索。因《死者》在1987年被批判为资产阶级自由化。
9.黄导原先认为“一百个人里有一个人看得懂我的电影,我就会继续拍。”贺敬之先生与黄导谈,认为艺术应该立足于大众。黄导这代人在批评与帮助中成长。
10.1988年拍乡镇企业家的纪录片,为《过年》《龙年警官》奠定基础。
11.片中大量象征性的生殖崇拜元素,并不是女性电影,但对女性形象的刻画很生动。
12.黄导时隔几十年重看,确实存在很多遗憾,欣慰之处在于曾经年轻过,曾经为艺术大胆的探索过,年轻的艺术精神。
评分:7分
这是一部1987年的老片子,电影在形式上进行了创新,具有很强的实验性。导演黄健中在一段早年采访中描述了他的拍摄理念,他说电影构建了三层空间,第一层是现实空间,第二层是心理空间,第三层是灵魂空间。个人的内心总是埋藏在意识层面之下,灵魂的真相需得深入挖掘。现实是主体构建出来的现实,每个人的现实都是不同的,面对同一个事件不同当事人内心各异。道德滑坡的背后具体发生了什么,它看似由各个偶然集结而成,但是深处挖掘下去却会隐约看到一个同源的病根。个人构建群体,群体也在构建个人,社会风气与文化氛围的浪潮席卷着每个人,只有把个人放在环境中去审视问题才会变得明晰。电影以死者的亡魂拜访当事人的潜意识的巧妙方式将环境与人物内心进行了独特的刻画,用象征化梦境化的场景展现了新闻事件所折射出的精神现实。叶肖肖的亡魂直接来到了当事人的梦境,一个男人在梦中懊恨自己不是捉贼的英雄,他渴望荣誉,嫉妒他人的名声。这是某种酸楚的男性自尊被刺痛的时刻,然而他却未曾见义勇为,只觊觎他人的光环却忽视了英雄流血的代价。
除了梦境空间以外,电影还构建了更深一层的灵魂空间,它从女主的内心浮现,连着更遥远的部落时代,代表野蛮而原始的心理冲动。裸女击鼓的情景是充满原始生命力的,鼓被做成了乳房图腾的形状,她是女性力量的代表。原始情景分为几个层次,裸女击鼓带有源头和开端的意象,之后的情景里女性逐步被男性束缚,继而被男性群体祭献,女性原则被男性原则取代了。
电影比较明显的在弘扬女性力量,女性精神遵从的是情感而不是规则。当服从与伪装的风气让人就变得木偶化时,女性却会因为本能而保留下最真挚的母性情感。男主“不是个好演员”,不适合扮演一个假面角色,他其实是女性精神的代表,是“非典型的男性”,他被唐甜甜所代表的女性精神所接纳。
公交车象征着整个社会,车内包含了男女老少,是一个社会细胞的横截面,当镜头聚焦于擒凶事件时公交车成为了检验集体道德的一次抽样调查。(由于我看到的电影版本实在模糊,公交车上标记的起始站与终点站文字没有看清,只瞄到一眼残影,“某村(?)到火化场(?)”,如果终点站是“火化场”,那么似乎在暗示这趟车携带着颓废与死亡的气息,缺乏希望与生机。)
电影中有几个比较有表现力的超现实主义情景,兵马俑是鲜明的文化符号,在这里它象征历史的延续(与衰败)。残破而半掩的兵马俑寓意受到禁锢的人,这是抽象意义上的人,他们是陪葬品,是失去了活力的人。与此相对比的是兵马俑坑上大群光着身子的孩童,他们没有受困于僵死的文化,没有束缚夹持,孩子群体代表未来的希望。导演对于孩子寄予了厚望,他们所在之处高于兵马俑坑,孩子对下面的灵魂困境发出哄笑,欢呼着离开了这里,走向了未来。电影中的女性同样是被导演赋予积极意义的,名叫“亮亮”的盲人女孩明辨是非,报警抓凶的小女孩单纯而勇敢,她们作为女性支撑起了基本的良心底线。
第二个超现实场景是石头塑像,这些塑像统一被砍掉了头颅,简言之象征“没脑子”“没自主性”。(石头人集体服从一个石祖符号,这是基本的群体形态。)兵马俑坑在历史维度上展现人的僵死,石头雕像则是从空间维度揭示失去自主的当下群体。当事人在石头雕塑中有一一对应的坐标,面对歹徒退缩的男性依次出现在石头群中被审视。丢钱包的处长占据的是石祖位置,他象征着阳痿的群首。舞刀的男人私下里气势汹汹,危机面前却不敢担当,他代表一种虚假的尚武精神。
第三个超现实情景是唐甜甜的塑料裸女模特,这也是现实与魔幻交接的空间,当叶肖肖在公交车与歹徒搏斗遇难后,对应的塑料模特也倒下了。这些模型主要象征着被禁锢的女性,模特是“塑料人”,是摆设,仅剩躯体,话语权是丢失的。女性力量被男性压制,男性规则又陷入萎靡,这是片子的核心表达。
管理太平间的老头同时也象征着管理阴阳两界的“守门人”,是他把叶肖肖的鬼魂从充满雾气的太平间(象征地府)带出来的。通过太平间里灵魂还阳的情节,电影实现了从现实空间到超现实空间的过渡。
现实空间的部分同样也充满了形式感,警察调查时回答者都带上面具隐藏起了真实的自我,每个被调查的人展现一句或者半句内心独白式的话语,这些带面具的人象征残缺而虚假的灵魂。给男主盖棺定论的过程也是现实空间里的事件,叶肖肖死后成为了一枚棋子,时而被染成黑色是批判的对象,时而被染成了红色是歌颂的典范。从“生活作风问题”到“英雄追悼会”,这是一个死者的存在方式,现实自带荒诞效果。
前卫、先锋,实验性质很强,仪式感很重,有很多符号化的形象,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因为在公交上见义勇为,却被人诬陷为流氓,一个好人被污名化,车上一众人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帮助他,这种视而不见的冷漠害死了男主,只有女友一直在为他正名,公车上只有一个瞎女和一个带着红领巾的小女孩是真心想帮助男主,可是一个是瞎子,什么也看不见却什么都看见了,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看见了也不能上前提供帮助……